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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中国

名称：燕子荷花图

媒介：纸本水墨设色

艺术家：牧溪

尺寸：91.8X47厘米 （高X宽）     

地点：克里夫兰艺术博物馆，克里夫兰市，俄亥俄州

时期：宋朝

年代： 约公元1260年

作品介绍

这幅作品乍看像是南宋（公元1250年到1270年）所时尚的那种标准山水画（参见D520的《双喜图》）。不过从右下角的印章我们知道它其实是南宋和尚大画家牧溪（注1）的作品，如此，本作品便与禅宗联系起来了。牧溪在杭州附近创建了一座寺庙，让此处成了禅宗艺术的中心。

牧溪和他的同时代人梁楷（注2）（参见D588的《泼墨仙人图》）都是泼墨画法的杰出画家，讲究“随性”而作。似乎是为了强调平常之处的不确定性，作品前景中大而稳定的荷叶被赋予了某种随意和朦胧性质，与精细绘制的远处飞鸟形成对比。也许这是在描绘一个开悟的灵魂从混乱的世俗世界得到升腾超越。不过困惑的是，我们其实无法假定是通过禅宗之道，抑或逻辑，才能实现开悟。不过，牧溪对笔触的大师级掌控和准确无误的空间和平衡感在作品中是显而易见的。

禅画传统以山水和佛像为主，花鸟图较为少见。中国的后代文人批评牧溪以世俗为题材，不过他的画倒是在日本大受欢迎（注3），现存的牧溪作品大多保存在日本，甚至他本人后来也成了日本人。

注1：牧溪，俗姓李，佛名法常，号牧溪，四川人，大概时间为宋末元初，具体生卒年月不祥，但有资料记载牧溪于公元1281年逝世。代表作品有《老子图》《松猿图》《远浦归帆图》《潇湘八景图》。牧溪的画属于禅画，不同于文人画，不拘泥于笔墨或气韵，而是“将生命的解脱视为最高存在意涵。一切存在现象都是生命最纯真的现实界的烙印…禅者一生随时皆处于生命的转化以及变与不变之间，时时与处处皆能展现玲珑透彻的生命样态，所有墨迹、语录都留待悟者与悟者间的机锋应对”(潘示番语)。

注2：梁楷，南宋人，生卒年不详，祖籍山东，南渡后流寓钱塘（今浙江杭州）。他是名满中日的大书画家，曾于南宋宁宗担任画院待诏。他是一个行迳相当特异的画家，善画山水、佛道、鬼神，师法贾师古，而且青出于蓝。他喜好饮酒，酒后的行为不拘礼法，人称是“梁风（疯）子”。梁楷传世的作品包含了《六祖伐竹图》、《李白行吟图》、《泼墨仙人图》、《八高僧故事图卷》等，但以《泼墨仙人图》最为有名。

注3：日本著名作家川端康成如此评价他：“牧溪是中国早期的禅僧，在中国并未受到重视。似乎是由于他的画多少有一些粗糙，在中国的绘画史上几乎不受尊重。而在日本却受到极大的尊重。中国画论并不怎么推崇牧溪，这种观点当然也随着牧溪的作品一同来到了日本。虽然这样的画论进入了日本，但是日本仍然把牧溪视为最高。由此可以窥见中国与日本不同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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